几乎是下意识地，江诺然立刻转头朝后看去。
“怎么了？”见他转过头，秦照白立刻往前走了两步，关切地问道：“不舒服？”
随着Alpha的靠近，那股熟悉的花果木香味就像出现时一般，突然消散在了空气中。
皱了下眉头，少年转过身往前走了一步，然后踮起脚尖，用手扒着秦照白的肩膀靠近他颈侧的腺体，轻轻地耸动鼻尖，嗅了嗅。
被他突然的靠近弄地愣了一下，年轻的成年Alpha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等到江诺然退出自己的怀抱，才哑着嗓子说道：“江江？别闹……”
“没闹。”江诺然眨了眨琥珀色的眼睛，说道：“我刚刚闻到信息素的味道了。”
听到他的话，秦照白挑了挑眉，刚想说些什么，就见到Omega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一边走还一边说道：“不过我刚刚确定了一下，应该是我的错觉。”
来冬州之前，他们刚刚做过检查，李教授也说过，随着Omega年纪的增大，二次分化就在眼前，再加上他和秦照白之间的契合度很高，两个人对于彼此的信息素非常敏感是正常的事。
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几次，因此在确定了秦照白的腺体没有异常之后，江诺然也就没有多做纠结，而是带着Alpha一路顺着坍塌的墙体往防空洞里走。
两人往前走了大概五六米之后，就遇到了另一道混凝土堆砌出来的门形状的洞口。
“从这里开始，就是真正的防空洞了。”似乎是在脑海里无数次重游过这个地方，Omega总能适时地提醒秦照白注意的地方。
“等下有一段向下的爬梯。”
“头低下来，这段路的天花板很矮，不要撞到脑袋。”
“再往前走一点，就到了。”
小时候觉得很大很空的连接防空洞的过道，现在已经变得有些狭小了，在离开之后的无数日夜里，江诺然查阅过很多资料，最后确认了这其实并不是一个单独的防空洞，而应该是一个小规模的地下防御设施。
他们进入的洞口之前应该是防爆门，但是因为时间久远，主要材料是合金钢的防爆门被拆了下来，只留下一个门形状的洞口。
接着是向下的走道，期间偶尔还有通风用的换气扇，甚至在他和林煌遇见的那个防空洞内，还有一扇能够看到天空的窗户——那应该是一个废弃了的通风井。
两人在黑暗中只走了两三分钟，很快就感觉到了一股夹杂着陈腐气息的风，走过最后几米的过道，江诺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看向身后的Alpha，说道：“哥哥，我们到了。”
秦照白闻言走上前，目光随着手机上手电筒的光很快地扫过整个空间。
这是一个大概三十平方米左右，正方形的房间，处于功能的需要，天花板比一般的房子要高许多，目测大概有五六米的样子，里侧的天花板上，有些许昏暗的光照进来，应该就是Omega曾经和自己说过的那个能看到天空的通风井，只不过因为年久失修，被堵住了。
房间靠里面的右侧，摆放着几个木箱，木箱下面有几本散落的杂志和漫画，一看就是很多年之前发行的，有些甚至已经停刊了。
在Alpha打量的间隙，江诺然快步朝着那些木箱走去。
“怎么了？”注意到他的动作，秦照白也收回目光，用手机的电筒给少年照明，并且问道：“这就是你小时候的秘密基地吗？”
“嗯。”点了点头，江诺然转过头看着Alpha，神情严肃得让秦照白心中一跳。
少年指着那堆箱子里的其中一个箱子说道。
“这个箱子，以前是不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