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猴不装了，它将扛着的袋子丢向周不稳。
周不稳早就以变异兽雷达的视野洞穿了袋子的内部，知晓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而是新联邦币和首饰挂件，反正就是怎么值钱怎么来。
之前听说破烂猴吃人的同时还喜欢收集钱财，现在看来，袋子里面装的就是破烂猴的战利品。
周不稳没有打开袋子，而是问道：“真的胡三呢？”
破烂猴的眼神先是一阵迷茫，几秒钟之后，迷茫散去，变成凶厉。仿佛周不稳提到的不是它的主人，而是生死仇敌。
凶厉过去，破烂猴变成了嘲笑的姿态，“他？死……死了……”
还是说话说不利索。
“怎么死的？”其实周不稳想问为什么主人死了觉醒兽还在，但是事实都摆在眼前了，要么是破烂猴在欺骗自己。
但应该不是。他之前就猜测过胡三可能死了，就算不死也不太可能保持自由身。
因为胡三不可能命令破烂猴做这些事情，就算他有能力，也没有胆子。
破烂猴呲牙，露出一个自认为得意，但在外人看起来十分丑恶的脸，“我杀的。”
这句话说的十分流利。
紧接着它不用周不稳问，自顾自就讲了起来。
“胡三……该……该死！所以……我杀……杀了他，一……一口一……口，吃下去，好吃！”
周不稳毛骨悚然。
觉醒兽反噬觉醒者，觉醒兽反而一点事情都没有。
听破烂猴的口气，它吃的第一个人就是它的主人，或许一开始破烂猴不知道吃人，也不认为人好吃，一切的开端，都是胡三。
“胡三……好吃，其他……人，难吃……但是……可以……变强……”
破烂猴的声音开始变得含糊不清，但是周不稳已经不用去听了。
先假设一个前提：觉醒兽不会反噬觉醒者。
这个前提的可信程度很高，至少有觉醒兽开始，都没有出现过例外。
在这个前提下，破烂猴成了例外，那么很大可能是进化水晶的问题。
问题来了，是使用过进化水晶觉醒兽就能反噬主人，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破烂猴的例子太特殊了，以胡三的作为，估计是把破烂猴的忠诚度给降到了冰点。或许是两种原因的复合作用也说不定。
另外两个人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情况不一样，可能还需要更深入的探索。
想到这里，周不稳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左博远，就算最后真的证明和进化水晶没有关系，也要等有切实证据之后再使用。
至于破烂猴成长速度快的原因，这到很可能是进化水晶作用的结果。
它进化了，进化到了一个未知的领域，一个不能在觉醒之册上面显示出来的领域。
进化水晶就是这样，它能带来改变，但除了定向进化水晶之外，无限制进化水晶创造出来的进化路线就是未知的。
“我变……强大了……没……没有人……能……欺负我了……”
说着，破烂猴又咧开了嘴。
周不稳心中五味杂陈。
你要说破烂猴有错吧，的确，它之后做的事情随便拿一条出来都够处以极刑。但你说它不可怜吧，摊上胡三这么一个主人。
无论真相是什么，影响因素都有哪些，胡三的暴力绝对都是最最重要的推手。
“所以，你给我钱是要干什么？”平复了一下心情，周不稳问道。
其实他大概猜了出来破烂猴来这里的目的。
“我……我要……那个东西！”破烂猴费力地比划着。
看来它虽然学会了大多数人类的东西，还能伪装成人类，但终究还是和人类有区别。
摇了摇头，周不稳说道：“我不会给你。”
“我……我买……”破烂猴有些着急。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周不稳叹了一口气，“今天，你不仅不能得到进化水晶，还不能离开了。”
破烂猴不动了，它怔怔地看着周不稳，视线越来越低，一直到地面，然后到自己的脚面。
“你也是？”破烂猴张嘴，声音开始沙哑。
“我……只是……想……不被……欺负……”为了应对结巴，破烂猴选择了停顿说话的方式。
“就让我做这个恶人吧。”周不稳在心中苦涩地说道。
嗡……
轰鸣声中，周不稳和破烂猴碰撞在了一起。
破烂猴的爪子划在了玄武套装上面，飞射火星；周不稳的天极剑也落在了破烂猴身上，防御力无双的破烂猴，第一次被如此轻易破开肉体。
血液洒落，飞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蒸发，变成了丝丝缕缕的毒气，有意识一般往周不稳鼻孔里钻。
“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残酷？”破烂猴瞪大眼睛质问。
周不稳眼皮低垂，“是你太片面了。”
法六代兵变，子弹倾斜。
破烂猴一声呼啸，自四面八方凡是被认定为垃圾破烂的东西，都在往这里聚集，其中还包括一栋大楼。
速发连射模式，带有贯穿属性的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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