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媳妇张香雪正和一个老婆子一起讨论绣活的事儿。
看到丈夫这么气呼呼地回来,张香雪立刻让老婆子先退下,起身给王有余倒了杯茶。
“怎么高高兴兴地出去,气呼呼地回来了?”
“哼!”王有余气在头上,并不想搭理妻子的问话。
张香雪早就习惯了丈夫的狗脾气,也不生气,往旁边那张凳子上一坐,笑呵呵地问:“在外面吃了排头了?”
“知道还问!”王有余看着妻子这明知故问的笑,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我是你男人,你男人在外面被人当狗一样骂了一顿,你还笑得出来!”
“我为什么笑不出来,女人本身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论你是什么,是猪是狗,我都是你女人。”
这几句话虽然是玩笑,但是却让王有余听了心里挺受用。
“哼,你知道就好。”王有余这才喝了妻子倒的茶水,虽然仍然气哼哼地,但是心情明显比刚才平复了很多,也愿意跟张香雪说具体原因了。
“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怎么就又被叔叔抓住了这些错漏,叔叔说了,若是我再犯这错,就让我卷铺盖滚蛋。你说,我能不心烦么?”
听完之后,张香雪却反而放了心,又是一笑:“这有什么。”
“这有什么?你搞搞清楚,若我真的卷铺盖滚蛋了,这宅子、这仆人、这现在顿顿吃肉的生活,可就保不住了。还这有什么。我费劲力气为了这码头的肥差学了几个字,难免有错误嘛,叔叔干嘛这么凶,真是。”
“不过就是叔叔心情不好,所以借故刺儿你几句罢了。”
“什么?叔叔心情不好?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