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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言情 > 古言 > 牵洛传:厂公大人你别逃 > 第43章 将错就错VS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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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衡到达偏厅时,便见厅里摆了一桌菜,桌边站着一个少女。

少女一身粉色绢绣罗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至腰间,头顶挽着髻鬟,云鬓插着一只金玉点缀的金钗。

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簪子,几条金色流苏垂下,发丝梳理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耳垂上挂着一对翠玉耳珠,腰悬琥珀坠,肤白胜雪,清丽脱俗。

尤其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宛如两颗黑葡萄,长长的睫毛仆闪仆闪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虽然才十二岁的年龄,却已是一副美人傲骨,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之姿。

就在赫连衡愣神的时候,魏姈介绍道:“宣王殿下,这是小女林映月,月儿,还不快快见过王爷。”

林映月的目光同样也朝宣王看过来,她的第一感觉竟然是心动,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心跳得特别快,像小鹿乱撞般。

在来偏厅的路上,魏昧已经大概跟她说了这位王爷的来意,还说了母亲的想法。

母亲的想法很简单很实际,那就是如果她将来能嫁给王爷,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归宿。

为此林映月还苦恼过,甚至暗暗下定决心,如果这位宣王殿下不是自己看得上的人,那她也绝不会向母亲妥协,甚至在不得已的时候,会说出真相,告知王爷那日受伤的是自己的姐姐林牵洛。

但是此刻,林映月的心仿佛紧紧的收缩了一下,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吗?

爱情,对于才有十二岁的林映月来说还十分懵懂,她甚至从来没有与外界接触过。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和哥哥以外,见得最多的便是那些一身汗臭的下人仆役们。

出门,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扳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自己这些年出过几次府门。

宣王身材修长,面容英俊,双眼有神,再加上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竟让林映月挑不出他半分不好的地方。

听到母亲让她拜见王爷,脸上一红,朝宣王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仪。

林映月的礼仪,可是魏姈让林章专门从宫里请来的尚仪局嬷嬷教出来的,每一个动作都规规矩矩,无可挑剔。

宣王愣愣的看着林映月,这少女看身材和他认识的那个女孩倒是差不多,只是感觉上却又有些不同。

那天,他们都绘了噘伲人庆端五的彩面,又是星月昏暗的夜间。

上弦月的光是那般暗沉,他们也只能勉强看到对方一个模糊的轮廓,天亮后的她却是身受重伤,一双眼睛也是无神的垂拉着。

想起那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少女的眼睛,赫连衡虽然心生狐疑,但还是认为只是因为那天她身受重伤双眼无神的缘故。

一个重伤到连睁开眼睛都困难的时候,谁还能把眼睛睁得那么大,那么好看,那么有神呢?

没有听到宣王让她起身的命令,林映月不敢起身,但双腿开始有些发颤了。

“王爷。”魏姈提醒道。

宣王这才把目光从林映月脸上收回,道:“不必多礼,起来吧。不知姑娘的伤如何,可否痊愈了。”

林映月心中紧张,但脸上却平静无波,微微一笑道:“多谢王爷关心,我的伤已经好了。”

她轻轻咬着贝齿,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宣王知道,那晚受伤的不是自己,因为她已经认定了这个男人,她将来要嫁的男人。

听女儿这么说,魏姈就知道了女儿的心意,连忙招呼宣王入座,笑道:“家常便饭,王爷莫要嫌弃,王爷请上座。”

赫连衡也不客气,在主位上坐了下来,道:“可惜老师公务繁忙,不能与老师畅饮一番了。”

“为朝廷办事是我夫君的荣辛,更是林家的荣耀。”魏姈笑着说:“王爷请——”

宣王颔首:“林夫人,林姑娘也不用与本王客气,请!”

席间,宣王见林映月没怎么动筷,便道:“林姑娘,是否因为本王在此,让林姑娘有些拘谨。”

林映月脸上微红:“小女子还是第一次与王爷同桌用餐,有些,有些不太习惯。”

魏姈连忙斥道:“莫要胡说,王爷,月儿她平日里饭量就不大,今日因王爷来府上做客,月儿心里定是高兴坏了,有些语无伦次。”

赫连衡笑笑,给林映月夹了一块肉放在她碗里。

林映月受宠若惊的连忙起身给王爷行礼叩谢。

宣王眉间微微一蹙,暗道这林小姐何时变得这般诸多礼节了,上次身陷险境,她的表现可不输于男儿。

甚至最后为救自己,任手臂重伤,鲜血直流也未曾半分退缩,较之战场上的勇猛将士亦不遑多让。

转念想,莫不是林家家教太严,这姑娘在母亲面前不得不表现得温婉贤淑些。

饭毕,宣王让林映月带他在府中走走,在一处池边停下脚步,欣赏绥州夏末夕阳西斜的美景。

良久宣王转身看着面前的美人:“林夫人不在。”

“什么?”

林映月抬头看向宣王,宣王英俊刚毅的脸上带着淡淡的温柔,二人四目相对之际,林映月的心呯呯乱跳。

“本王是说,林夫人不在此处,林姑娘不必如此拘谨。”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道:“本王想向林姑娘索要一物。”

林映月奇道:“王爷要何物?”

“手帕。”

“手帕?”林映月此时才注意到他手中握着一块手帕,道:“王爷这是何意?”

“多谢林姑娘替本王包扎伤口。”

林映月自然不知道当天宣王与林牵洛之间发生的事,但听宣王如此说,那么当时受伤的就不只是林牵洛了,宣王也受了伤。

林映月表现得很平静:“王爷不必客气,不论换做谁,都会这么做的。不知王爷的伤可好了?”

“伤早已经好了。”宣王看了看手帕上的刺绣,有些戏谑地说道:“在本王想来,老师的女儿定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女红也定是用心学过的。”

林映月没有吱声,在不了解当时发生过什么的情况之下,说得越多便错得越多,也许只要简单的一句话便能让自己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