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吃菜的时候死了。”
“我，我……”
蒋明达冷静：“是的，江司明死了，我看到了，或许是那个第五道菜有问题。”
“你看他死亡的时候，应该是刚刚把第五道菜给吃下去的时候。”
唐末这才勉强回过神来，注意到江司明用筷子夹起来的菜品。
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彻底白宫了，他根本回想不起来刚才的半点细节。
蒋明达有指挥他：“唐末，你别让江司明的死亡浪费了，他已经死亡了，人死不可能再复生，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跳过第五道菜品，继续往下吃。”
唐末这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主线就是应该吃菜。
可是……
可是看着躺在一旁，躺在冰冷的桌台上面，惊恐地瞪着大眼睛，喷着血液的江司明，唐末鼻子一酸。
眼泪竟然情不自禁地掉下来了。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他们要进入这个小丑餐厅啊。
为什么这个小丑餐厅会选择上他们，而不是其他的人，这个小丑餐厅就不能够放过他们吗！
他们只不过是想要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到底有什么错误啊！
而且，江司明他今年才不过十八岁，大号的年华和人生还没有开始享受，就在这个地狱一样的餐厅里面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这个小丑餐厅，小丑餐厅……
唐末浑身颤抖，他无比愤怒，恨不得现在跳起来拽住这个服务员的领子大吼，把我朋友的性命彻底还回来。
但最终，唐末还是没有这么做，他只是失魂落魄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面，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浑浑噩噩，完全是在蒋明达的提醒下，按照正确的顺序吃完眼前的菜品的。
等到服务员离开的时候，唐末都没有反应过来。
见状，蒋明达倒是松了口气，看来他预估的还真没有错，唐末一方面心思细腻，另一方面也是更容易对自己的朋友产生感情。
所以，在江司明死亡以后，唐末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服务员离开餐桌的时候兴高采烈的，一回到后台，就忍不住向张三播报了这一次的喜讯：“张三，多亏了你的提醒，要不然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拿这三个人要怎么办。”
“如果不是你提醒的我，要我在他们之间进行挑拨离间，那个蒋明达恐怕也不会帮我一起对付他的朋友们了。”
“这一次，我总算是不用被老板惩罚了。”
张三却没有直接吹捧他，反而打击了一下她的积极性和激动：“现在高兴还太晚了，既然蒋明达能够帮你杀死其中的一个朋友，那他迟早也是有背叛你的可能性的，而且，蒋明达本身就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
“你接下来再想要杀死唐末的话，估计困难了，除非这个唐末对蒋明达来说没有什么其他的意义了，蒋明达才可能让这个唐末去死的，否则他们两个人现在就是捆绑在一条船上面的蚂蚱。”
“而且，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没有露出来什么破绽的地方吧？”
服务员连忙摇摇头，原本被欣喜和激动冲昏的大脑在这个时候总算是冷静下来了一点：“没有没有，我完全是按照你教给我的那些内容和话语去说的，我没有敢自己往里面添加一些什么其他的内容。”
张三点点头，这个服务员还算是听话，倒也没让他刚才的那番教导被白白浪费，看在这个人还是比较听话的份上，他倒是也不能够不教导给这个服务员一些更多方面的内容。
其实他刚才之所以教导这个服务员这么多的内容，也是为了在蒋明达那边插入一条自己的眼线。
这个蒋明达实在是太诡异了，在其他的副本里面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聪明的原住民，如果不是确定在这个副本里面只有自己这一个升华者的话，张三还差点以为蒋明达就是这个副本里面的第二名升华者。
面对这么一个不可控的因素的时候，张三总要派人多注意点 。
而且，张三还有一股诡异的预感，这个蒋明达出现在这个副本里面绝对有自己的身份安排，蒋明达不是随便出现的任务。
张三又询问了这个服务员一些更多的内容。
他得知这个蒋明达现在掌握的信息是没有自己掌握的信息多的。
张三把服务员试探出来的那些信息都记录在自己的内心，随后，就又开始跟着其他的服务员一起去前往下一个场景安排不同的东西。
五轮上菜的时间已经彻底结束了，这个小丑餐厅马上就要进入下一个场景里面，在这个场景里面，所有的服务员都会重新分配顾客，在这个场景里面，每一名服务员也是要最少杀死一名顾客才算是完成自己的业绩。
当然，张三作为刚刚入职这个小丑餐厅的一名员工的话，还是有额外的开恩的，张三可以不用杀死一名顾客就直接完成这个任务。
张三还是非常需要这个条件的，在这个小丑餐厅的副本里面，顾客其实也是这个小丑的能量来源之一。
他在成为服务员了以后，就越发能够感知到这个小丑老板的能量气场到底是有多么强大了。
尤其是在刚才的上菜环节结束以后，张三能够更加直观地感受到，这个小丑老板的实力变强了。
也就是说，让这些服务员们继续杀死这些顾客们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情。
但是这些服务员们又不可能因为他的话语就停止下来一部分的杀戮的，毕竟他们也要在这个副本里面进行生存，张三只能够说是尽量保护顾客们在其他的场景里面不要死亡。
而大厅里面，蒋明达也在对刚才的事情进行总结与反思。
“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
蒋明达摸索着自己的下巴，开始回想起来刚才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直觉让他此刻警铃大作，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样，但他刚才也没有做什么事情啊。
唐末这个时候还是没有从江司明死亡的阴影中彻底恢复过来，但是听到蒋明达的声音，他还是努力回过神来：“不对，什么地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