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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协商完毕,楚摇光忍不住问:“既然你能拿出四万五换四十掌,为何不再多拿些直接把赌注抵消。”

楚世盈脸上多了几分郁色:“母王不同意。”

她自然一掌都不想受,原本打算出五万两,把赌约一笔勾销。

但把主意和母王说了,母王却坚持她最少也要受十掌。

楚摇光挑眉。

襄王此举,大约是想让自己的女儿受伤,长些记性。

她是个好母亲。

楚摇光收下了四万五千两的银票后,让梅枝去执行掌嘴十下的赌注。

虽然主子得了不小好处,但梅枝只觉这是理所应当的,心中记着楚世盈的种种恶毒行径,自然不会放水。

结结实实的十巴掌下去,楚世盈脸红肿了一圈,好不容易心气平复一些的她整个人又燃起来了,但她好歹记着昨日的教训,只狠狠瞪了梅枝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行了,咱们也该走了。”楚摇光道。

把歹人捆上马,带上东西,楚摇光就直接离开襄王府了。

襄王和襄王君一起站在府门口相送,身后还站着楚柳意。

“皇姨母,皇姨夫,三小姐,有缘再会。”楚摇光笑道。

襄王道:“一定会有再会的机会的。”

楚摇光一下子就想到,再过不久就要过年了,襄王回京述职之时必然会相见。

楚摇光点头:“好。”

襄王君也说了些软和话,楚摇光坦然谢之。

一行人就此作别。

这次划拉图纸半天,也没把月城划在必行的路途上,楚摇光只好放低见宁华荣一面的想法。

已经十二月了,天气很冷,楚摇光没有耽搁,一门心思赶路。

赶了两天的路,下雪了,楚摇光只好在附近找了个客栈暂且歇下。

店小二提了壶热茶送过来,楚摇光给自己斟了半杯,握在手心里,没有喝。

竹君打开窗子看了一眼,道:“雪越下越大了。”

楚摇光摆手:“耽搁一两日也不妨事,还有月余才过年。”

正说话间,梅枝将一个麻袋扛上来了,到房间里,才松手,把麻袋扔在角落里。

麻袋口一松,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来,嘴被破布塞得严严实实,只有一双眼睛流露出愤恨来。

“这次醒那么早?”楚摇光道。

梅枝道:“对啊,她醒得越来越早了,方才上来时,还动了两下,差点被人发现不对劲。”

大概是蒙汗药灌多了产生了耐药性?

“算了,”楚摇光道,“别灌药了,以后直接打晕。”

梅枝道:“是。”

喝下热茶,楚摇光活动了一下手腕,一手刀劈在女人后脖颈,女人没晕。

楚摇光又在另一边补了一下,这次成了。

挺好,权当训练一下打晕手法了。

下雪天,楚摇光用过晚饭,早早就歇下了。

被褥不够厚实,楚摇光睡不出暖意,脚一直冷冰冰的。

她蜷在被窝里,睡意昏沉,头脑迷迷糊糊的,但却还保留一丝清明。

吱——

细微的响动传入耳中。

本就没睡熟的楚摇光瞬间一激灵。

是窗子被推开了。

除了这点声音,接下来都很安静了,只是原本就不甚温暖的房间似乎随着窗外冷空气的灌入,更冷了。

楚摇光攥紧了手中的匕首。

带那歹人在身边,她自然怕被幕后之人遣人暗杀,每次在客栈驿站休息,她都会在身边放一把匕首。

一个人影站在她的床边。

楚摇光没睁眼,但她能感受到有人在身边的存在感。

这人伸出了手。

“啊——”

隔壁房间传来了尖叫。

是梅枝。

楚摇光心中一紧,她翻身而起,握紧匕首捅向这人的胸口。

来人没想到这皇女根本没睡,被捅了个正着,鲜血喷涌而出。

但她却没有退,趁着楚摇光从被子中脱身的时机,伸手一把卡住了楚摇光的脖子,另一只手去夺楚摇光的匕首。

楚摇光岂容她得逞,握紧匕首,反手刺向她的手腕。

那人手被刺,只好松开掐脖子的手,退了两步。

楚摇光得了喘息,咳嗽两声,乘胜追击,拿着一把匕首挥砍向黑衣人。

匕首实在是近身的利器,再加上楚摇光的力气不小,轻易不能夺走她的武器,黑衣人根本无法近身。

瞅着没有杀掉楚摇光的机会了,黑衣人也不恋战,直接从开着的窗口里逃了出去。

楚摇光没有耽搁,持着匕首跑向梅枝的房间。

这房间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东西碎了一地。

麻袋已经被划破,捆着歹人的麻绳也被割断,歹人由于昏迷,躺倒在地上。

黑衣人随手将昏迷的梅枝扔在地上,拔出了腰间悬着的佩剑,直刺向梅枝的胸口。

若不是这个女人挡道,她早就将林十三带走了。

“住手!”楚摇光高喝一声。

抄起手边的椅子扔了过去。

黑衣人避了一下,看了一眼来者,微微惊讶,低声道了一句:“真是废物。”

也不知道在骂谁。

楚摇光往前走了两步,道:“我劝你冷静,你们动静不小,想来客栈已经有人醒过来了,很快就该有人上来察看情况了。”

越走越近,她握紧了藏在背后的匕首。

黑衣人眼神一厉,握剑,毫不留情刺向楚摇光。

她的剑意凛冽,带着不可阻挡之势。

楚摇光没傻到用匕首去接,侧身,想避过去。

剑冲了一半,却突然生生变道,刺向躺倒在地上的歹人。

靠。

楚摇光一惊。

歹人身下漫开血液,在黑夜中,血迹似乎也变成了暗色,看起来格外不详。

被打晕的歹人清醒了一瞬,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同僚,微微瞪大了眼睛,又转瞬没了气息。

人被当着自己的面杀了,楚摇光很难不介怀,她握紧了拳头:“你的主子究竟是谁?”

是谁?

桂夏赋税,扬州民怨,九江瘟疫,再到如今的冀州跟踪和暗杀。

虽然现有的线索不能证明这是同一人所为,但楚摇光有预感,这就是同一个人。

究竟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一个能翻天的人。”黑衣人古怪一笑,直接从窗子脱身了。

外头的冷风吹得只穿了里衣的楚摇光打了个哆嗦。

她心中却浮现一个想法。

翻天?

难不成幕后人剑指的是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