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初恋，是谁都比不上的。”
苏栖把脑袋里所拥有的那段记忆悉数讲给他听。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碰过那一类的男生，其实跟你很相似，你们俩互相都是替身，可惜她最后却泥足深陷，再也没出来。”
薄砚景眸子缩了缩，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高贵薄唇轻起，“替身？”
他是替身？
男人此刻没有在意后面的互相都是替身的话，耳里只融进了他是替身的意识。
苏栖看着他的样子隐隐有些觉得可笑。
不知道是想笑他，还是想笑从前的自己。
苏栖把身上的外套取下来，扔给他。
眉眼间没有丝毫的感情，望进漆黑无底的眸子里。
“还有，其实我跟你在一起，是一场误会罢了，你也知道我有病，脑子容易糊涂，可是现在的我，非常清醒，我希望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如果没有你的刺激，我的病压根就不会复发，所有的原因都是由你而起，所以，以后不要假惺惺的来假装深情。”
苏栖完全没感觉说出口的话有多残忍，一刀一刀的往他滴着血的心口上撒盐。
天空不知何时，已经缓缓阴沉下来，细细碎碎的雨滴落下来，砸在脸上身上。
两人毫无察觉，一直对视着。
薄砚景一直沉默，薄唇微动，说不出说话来，甚至连道歉都没办法在她的眼神下说出口，眸中有些痛苦的根源。
“如果一开始，你没有出现在我生活里，我的轨迹会过的很好，即使现在已经有错误了，但我仍然想回到最开始的轨迹，所以。”
“薄砚景，我正式通知你，我们分手吧。”
天空似乎听到了苏栖的声线，划过一丝亮光，照亮了苏栖精致妆容脸上的面无表情。
随后转身，离去的脚步被男人叫住。
他冒着雨滴逐渐变大的程度，嘶哑的声线问她。
“你说的话都不算数了吗？”
一开始的复合，后来的重新开始，难道真的只是你脑子里一时的糊涂吗？
薄砚景暗涌着失望透顶，甚至参杂着绝望和卑微。
“病人的话，你也当真？”
苏栖冷笑一声，回眸瞥了他一眼，内心莫名有些畅快。
是对苏橘的下场感到无比的肆意。
薄砚景看着决绝远去的纤细背影，干净的外套落在地上，被雨水侵袭，逐渐沾上污点。
散场，是随时随地的。
苏栖回来后，浑身有些冷然，眼角带有微微的一抹红，是她没感觉出来的难过，身体的本能反应。
沈一一惊呆了她的狼狈，赶紧让她去洗个热水澡。
“你和他真吵架了？都跟你说了先不要说，不然——”
苏栖听到没什么情绪，表情非常的淡漠，“分手了，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他。”
？？？
就上个天台，分手？
薄砚景那么高傲自大的男人会允许？
当然，她没问。
毕竟看着苏栖生人勿近的脸色，把自己形成了一道屏障。
完全没有一点儿想跟她说的模样。
苏栖再一次提交了辞职，薄砚景连原因看都没看，就直接同意了。